這好像是一個和平的時代。人們吃飽喝足,看著電視上不斷復述的幾句煽涼話語,一面還喝著茶,慢慢地將點心送進口中,就像遠方所發生的疫病不會過來一樣。

 

其實好像也是對的。如果我們不多做甚麼,只是倚賴著自己神遊四海便能滿足,將身囊縛在了自己溫暖的窩巢中,隨意地走心走闖,飛去義大利、日本、韓國、德國……那便與現狀是相安相好的。

 

或許是和平得久了,我們都想去玩樂。怎麼可以只是在家神遊?哪怕世界危險,安縛自若也是顯得不自在的。要的,我們都要自在,於是在和平的世道裡,我們對那些臨時的規則錐下了無數的撻伐。讓自己像個幽靈,不被束縛,也期待能帶來些回應,好讓自己舒適。

 

風吹來的西方,我聽聞了好多駭人的傳言,那些畏人的,都好像是故事,要發人深省,要誡訓我等。那些密密麻麻的線纜送出了千萬億的呼救,使人聽見,開始擔心。但同樣是那些線纜,又傳來那些聲音,說那不是呼救,是歡騰。

 

那些故事像是故事,又好多轉折,有時,聽著不能心安,好像在心裡的某一塊地方,暗想那是不是真實的?若是呢?那些正被努力消滅的故事,會不會在我還能安居的城默默地發酵、擴散了?我憂心一切,卻又有誰告訴了我那一切都是謊言。

 

強人自古便樹敵太多,他講甚麼都是正確的,卻又總是有一批獵人跳出來反他。那麼,到底甚麼是正確的?或許因為我們身在和平裡,久了,甚麼也看不清了。

 

睡吧。故事仍是故事,我仍是我。

關於作者:嚴非

筆名嚴非,本名鍾宜龍。來自台北,三十有四。 興趣繁多,喜歡寫作、繪畫、歌唱、運動,性格乖劣,荒唐不羈。 愛好鬥爭,從物理上的格鬥,到鍵盤上的筆戰,只要有意義的我都參與;說話直接,第一句經常是玩笑,不正不經,若與我相處長久,容易生厭。 粉絲團文章全是想發就發,不一定是甚麼醒世哲學,但若身處黑暗間,你會有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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